本帖最后由 Snowstorm 于 2010-9-4 03:31 编辑
Nate:
自画像是最难的,想往脸上多涂点胭脂,又怕人家骂你妖精,想薄施粉黛,又怕没盖上雀斑。时间的推移也会让想法,观感有所变化。你今天觉的你在露与不露之间拿捏得恰到好处,过几天你可能为自己的风骚脸红,觉得那天你丢尽了人;或者为自己的遮掩后悔,觉得没能展露你的全部本钱。
所以自画像最好是抽象的,就是只给几个指导性的,不着边际的点,如何解释,悉听尊便。言多必失呀。
1. 最高兴的。 这次是滑雪团,按说最高兴的应与滑雪有关。可这次的雪况确实没啥好说的。意外的收获是喝酒,智利葡萄酒。团员之中,四月未到法定年龄,仙人掌,阿慢功成名就,退出酒坛,其他人在智利都有出手(是出嘴)。这里面,本人的功力肯定是最低的。我平时在家基本不喝酒,要是喝一点,就脸红。但好处是,喝多了,意识从来清醒。记得出国前回老家告别,高中同学聚会,刚开场就多了,可席间谁说了啥,谁做了啥,哪个女生偷偷摸了我的手,我心里都明镜似的,我就是不说。
在智利大家熟了后,好像每晚都喝点。对我个人来说,高潮是在休息日品酒的那一次。先是一本地女孩领我,还有Paul或者kick(记不清到底是谁了,以下简称那个人),在种植园里转了一圈。想起南美种植园,我就禁不住想起小时候一个电视剧,卞卡,不知道其他团员中还有没有像我这么有文化的,当时也想起了卞卡,不过那领我们的本地女孩和卞卡长的一点不像。她又领我们去了酿酒车间,和贮酒室,气味不是太好。最后终于来到品酒室,这里灯火通明,好像到处都是玻璃,桌上数不清的酒瓶和高脚杯,被挡在外面的隐约是一群手拿相机,摄像机的中国人。感觉像开记者招待会。一共要品五种酒,本地女孩站对面,我和那个人乖乖坐这边。一边倒酒,本地女孩一边介绍我们会从酒里品出什么味道,会有什么样的感觉。她不说,对我来说,瓶瓶平等,没啥区别;她说了,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。可我心里还是不明白,我想要鲍鱼的味道,我就应去吃鲍鱼,我想要龙虾的味道,我就应去吃龙虾,简单而直接,我干嘛要费事从这又甜又涩的东西里去品呢?唉,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品位吧,这东西没有,咱也没法强求不是。
酒过三巡,啥菜没给吃,我肯定是不胜酒力了,越来越浅尝辄止。现在想起来就后悔,因为要实现马克思的从品酒到买酒的惊险跳跃,越后面的酒就会越好。实践也是如此:第五个比第四个贵三倍有余,可惜我品酒结束了才知道,也只能对我几乎未动的第五杯酒叹了口气,心有余而酒力不足呀。
品酒结束,宾主相谈甚欢。我为别人买了第四和第五种酒(我还认识有品位的不是)。临走前顺了个装酒的木匣子,结束了我人生第一次品酒之旅。
要说这次品酒有啥缺陷,就是如果那个人换成个女生就更好了。别误会,我再喝五杯也没贼心,更没贼胆。只是传统上,俩男的一起,应是光着膀子喝啤酒那种形象。斯斯文文的喝红酒,应是一男一女对饮,比较朦胧的感觉。
2. 最难过的。
团员之中,一个个问,我猜会是同样的答案。JS受伤的那天,无疑是黑暗的一天。我最难过的那一刻,是站在停车场里,茫然的看着载有JS和熊的直升机飞往圣地牙哥,心里有一种失重的感觉。主要是想到团领导都不在,要会不了家就惨了。北面有战斗在密林里的哥仑比亚游击队,南面是冰雪覆盖的茫茫南极,走会家可是蛮challenge。 说难过的总是没有说高兴的有劲,我当时脑袋里还有许多奇怪念头,就不一一列举了。
3. 最尴尬的。
最后一天回家,在机场出关,智利海关官员(以下简称官员)检查我的护照: 官员: Is it you? 我心里想:Yes。我嘴上说:Yes。 官员怀疑的: Is you sure? 我心里想:这得用Are。我嘴上说:Certainly。 官员困惑的: You male or female? 我心里想:有你这么说话的吗!? 我嘴上说:Male,Sir。 官员: You come in here female, you are male now?! 我心里想:N/A 我嘴上说:May I please take look the passport? .... Oh, shoot, double shoot! SNOW, 你把你护照给我了,快把我的还我。
To be continued...
Nat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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